在杜甫的一首诗里可以看出一些端倪。这首诗名为《独步江畔寻花》,原文是这样的:
黄四娘家花满蹊,
千朵万朵压枝低。
留连戏蝶时时舞,
自在娇莺恰恰啼。
从这首诗中,我们领略到了杜甫,这位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内心中燃烧着的熊熊欲火。诗中的主人公黄四娘何许人也?我不得而知,但女性的身份是确定无疑的。至于相貌的美丑,从诗的题目暗喻中可以断定,黄四娘娇美可人,像花朵一样含苞待放,艳丽多姿。否则作者不会说什么“独步江畔寻花”了,更不会抛出“千朵万朵压枝低”的论调。那么有人说: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呀。我看即使是“情人眼里出西施”,这也正好佐证了黄四娘是杜老夫子的情人无疑。
我无心研究杜甫的生平,甚至对他结庐草堂的过程以及当时的心境也一点都不了解。只是晓得杜郎一生坎坷,命运多舛,常怀悲天悯人之心,多有愤世嫉俗之句。另外,文人的落魄和失意在我也是略知一二的。结庐草堂,花开时节,独步江畔,你作何感?所以,文中的“独”字用得妙不可言,就是我们今天看来,一个落拓的诗魂在江边惆怅徘徊的身影也还是清晰可辨的。
既然杜甫此时此刻郁闷不已,精神必定萎靡不振,如何派遣心中的块垒?或是寄情于山水,或是留连于女人,抑或兼而有之。我想杜甫是兼而有之的。这样的假想是合理的,也符合人之常情。杜甫虽然伟大,但也不是伟大到“不食人间烟火”。他是一个血肉之躯,有七情六欲。我等凡人尚有见到美女就腿软走不动的感觉,何况一个堂堂的傲视同侪的诗圣,他的内心世界不知要比我等凡夫俗子深刻到什么程度。霄壤之别,我想是的。故此杜甫喜好女色的欲求是无人能及的,况且他的才华和地位也给黄四娘一些投怀送抱的理由。
接下来这两句“留连戏蝶时时舞,自在娇莺恰恰啼”就当是黄四娘和杜郎你侬我侬的真实写照了。在此你决不要以为这是杜郎的“一夜情”,是路边随性地“采野花”、“打野食”。这样理解说明你对杜诗还没有完全读懂,因为“时时舞”、“自在”等词语都很高调地表明两人的款洽深情像江中的雾霭一样蔓延着,他们之间是经常不定时的欢娱,甚至在结句中还巧妙地明言作者善行“周公之礼”,手段之高明,常令黄四娘这只“娇莺”在床榻上欢实的哼唱。
所以,在杜甫的现实主义诗章中,也不乏风流的影子。在最后,我想用杜工部的另外一首五言作结。也许,这首绝句会引发一些“乱弹文化”者继续“窥私探密”的兴趣。
迟日江山丽,
春风花草香。
泥融飞燕子,
沙暖睡鸳鸯。
试问:这“睡鸳鸯”又是谁?